暗恋童佳佳的三人中有一人和童佳佳考上同一个大学,成了男女朋友。
方钢想像不出平时他们是怎么相处的。
会小心翼翼的避开这个话题?
还是已经将埋入土里的秘密遗忘干净?
手机又响了一声,“方钢,我们都死了,你能独活吗?”
依旧是童佳佳发来的。
……
大刀找到了唯一的幸存者——
那个带儿子出来参加家庭聚会回家路上出了车祸的父亲。
那男人和照片上看起来完全不一样。
他瘦得脱了形,像个骷髅。
头发比照片上少一大半,全部变成花白的。
“能给我讲讲出车祸那晚的详细情况吗?”
那男人面无表情看了看大刀,好像已经麻木了,“我说了一百遍了,没有人信。“
“我信,哪怕你说见鬼了,我也会信的。”大刀在他对面坐了下来。
男人略一惊,大概被骂精神病太多次了。
他长叹口气,眼圈有些发红,每一次回忆对这个当父亲的人都是一次折磨。
讲述前男人反复强调自己真的只喝了一杯啤酒,按自己的酒量,开车绝对不可能有问题。
大刀看过他的档案,他是个有十几年驾龄的老司机了。
以前还曾开过大车,技术上不应该有问题。
“当天晚上,我想很想和儿子多聊聊就提议兜兜风。
儿子没有反对,我就随便开了,一边和儿子聊着学校的生活。
但开了没多久,我发现自己迷了路。
两边建筑模糊不清,没有参照物,灯光特别暗,打着车前大灯也只看得到五米外的距离。
更奇怪的是我儿子的表现。
他目瞪口呆,好像受了刺激,又怕又焦燥。
途中我下车辨认路标,我儿子连下都不下车。
手机完全没有信号,打不出电话,也上不了网。
我安慰儿子,说乱开也能开出去,家门口,迷不了路。
可我儿子脸色苍白,好像受了极大的惊吓,一直张东西望。
我问他怎么了。
他反问我,爸你没注意到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吗?
那天真是奇怪,离开酒店大约晚上十点。
但路上好像已经二三点一样,一开始遇到几个行人。
后来一个人一辆车也没有。
路边所有楼群都灰灰的,没有一点亮光,好像世界就余下我们父子两人。“
“我们继续向前走,最奇怪的是感觉路牌很近,开了好久都开不到。
后来我下车走到路牌处,上面写着五环口。
真是奇怪,我开的方向就不是向西怎么会到五环口。
就在这里,我听到我儿子在车里叫了一声。
我从没没听到儿子这么惊恐的声音。
所以,我赶紧跑回去,他捂着嘴,像个女孩一样,眼睛死死盯着前面。
我顺着他眼睛向前看,看到一个在跑步的男孩子,那孩子总让人感觉有些眼熟。
我儿子开始掉眼泪,催着我离开这里。
我动作慢了些,他简真像得了狂暴症。
咆哮着,嘴里不知说些什么,换到我的座位上,发动了汽车。
我看他像要丢下我一个人离开,就赶紧上了车。
他踩下油门向前猛冲。
他早就会开车,我并不是特别担心。
他超过那夜跑的男孩子,我们向前,不多时我从后视镜发现。
我们八十码的速度之下,竟然还能从后视镜看到奔跑的男孩。
我心里也发毛了。我儿子将车速提到了一百。
那个跑步的身影渐渐消失。
我儿子的汗把衣服都打湿了。
车子开上一条不知名的路,雾气大得很,周边开始有慢悠悠向前走的行人。
一个个都低着头,样子很怪异。
儿子开上远灯,继续向前。
跟本看不清前方状况,车灯打不透雾气。
此时车子一直保持着一百码的速度。
那个夜跑者突然凭空出现在我们车子前方,就站在大灯照到的地方。
他在哭,看着我儿子。
我儿子打了下方向盘,车子打着滑开始向一边急速转圈。
就在车翻的一瞬间,我看到周边的景全变了,我们处在一个大圆盘处。
路灯亮着,车子撞向隔离带,凌空翻了起来。
那夜跑男孩子远远看着我们,一点表情也没有。
我其实没有多大的伤,我儿子当场从车前窗飞出去,我系着安全带。
儿子让车砸得不成样子。
呜呜呜,我好希望死的人是我……”
大刀等他哭完,冷静下来,问了个问题,“你想起来那孩子是谁了吗?”
那男人脸埋在掌心里,过了好像一亿年那么久,他终于点了点头。
“你知道他失踪了对不对?”
他再次点了点头,泪水顺着指缝流下来。
“你什么都知道。”
他抬起头,“我是做父母的人,你让我怎么样?带我儿子去自首,说他们才十七岁就见死不救,为了自己的利益,把同学埋掉了?”
“你让怎么做?怎么做?”
“埋在了哪里?参与者都有谁?”
“其实,所有家长都知道。”他看着大刀,缓缓地说。
“那些小孩子怎么可能处理得那么好。当晚我儿子承受不了压力就告诉了我。”
“我联系了所有参与者的家长,如果大家都不愿意让孩子自首,我们就得帮他们熬过去。”
“所有的说词——“
“所有否认和死者有关系的说法,当晚所有人的行踪都是家长安排好的。”
“毕竟是小孩子,怎么可能面对警察一点不慌张。”
“那在下着大雨,我们几个家长,背着孩子,去帮他们清洗路面,去掉血迹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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