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仁义忙上前分开她们两人：“阿姨，如果警察鉴定我妹妹负全责，我会负担你儿子治疗的费用，包括后续的生活费用，我也一定会照价赔偿。”
徐母的嘴唇哆嗦着，眼里闪烁着激动的泪光：“要钱有什么用啊。你以为砸钱下去，我儿子就会好了吗？他成了废人了啊。我儿子将来还怎么娶妻生子，我们徐家要断子绝孙了啊。天呐这让我死后怎么冥目，怎么跟老头子交待啊。”
李书意目光冰凉，牵了牵嘴角：“你儿子自己明明不遵守规则撞上来。凭什么现在就讹上我了啊。”
徐母快要跳起来：“不是你那赖谁啊。我儿子今天早上还是好端端的，都怪你。开车不长眼睛。”
李书意也不是省油的灯，她扑上去想跟徐母一决高下。李仁义见识不妙，用力地分开剑拔弩张的两个人。
“你们别再吵了行不行？事情已经发生了，光是你们在这边吵吵有用吗？即使你们两人互相打死也没有用。”
李仁义的一番话使她们两人安静下来。可是徐母越想越伤心，她拍着大腿哭喊道：“这可怎么办啊。我儿子将来怎么办啊。为什么会这样？”
李仁义把子嘉叫到门外：“今天晚上的事拜托你了。你先劝劝你妈吧。如果费用不够，问我来要。”
徐子嘉惨笑一声:“钱有用吗？能治好的弟弟吗？”
李仁义侧目望向她苍白的脸：“现在警察还没有下结论。你怎么知道是我妹妹的错。”
徐子嘉冷冷而笑：“我亲眼所见，还会有假吗？你妹妹那时还在打电话呢。”
李仁义叹息：“那双方都有过错。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。”
徐子嘉想起弟弟的惨样，哽着嗓子说：“他还这么年轻，快要结婚了。可是现在出了这种事，恐怕他女朋友会不会要他，也是一个问题。”
李仁义没再说什么，他进去把书意带走了。王娇娇也想溜走。
徐母却是说什么都不肯让她走。
“娇娇，今天晚上你留下来陪我子清吧。”
王娇娇疑惑地指指自己：“我？”
徐母点头：“你是他的女朋友，而且你们快要结婚，不是你又是谁。你最适合。”
“阿姨。”王娇娇哀哀地叫了起来，她苗条的身子难以察觉地颤栗了一下。“我又没跟他结婚领证，在法律上我跟他的关系是什么都不是吧。”
徐母的目光游过王娇娇的脸：“今天这件事你也有部分原因吧。如果不是你跟他在车子上闹。不会发生这种事。”
王娇娇骤然反驳：“谁知道他开车这么不专心。这也能赖我？”
徐母紧紧地盯着她，眼睛里也是黯淡，像是从前的神采都被什么东西抹去了一般，剩下的只有痛苦与愤怒。
“阿姨，我要还有点事，要先走了。”
“我不是让你留下来陪夜吗？那你等下还会回来吗？”
“我还回来干嘛啊。阿姨，我要工作，不可能天天围着他转。”
面对王娇娇说的如此理直气壮，她气得五脏六腑都疼了：“我儿子发生这种事，你说不要就不要了？”
“我没说不要啊。等他醒过来之后我再来看他吧。”
王娇娇一口气说完，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门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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