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。我知道了。”他微微的点头，巨大的失望已经将自己吞没了。但是在她的面前，他还是不想显山露水，只能默默地将这份痛苦埋在心底。
一路上他再也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，而是默默将她送回了公寓，只跟她道了一句再见就离开了。
他缓缓地开着车，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站在门口，眼里似乎有什么复杂的表情，他只当做没看见。
他实在是没有勇气向她说一句祝福的话。他说不出口。
这时他的手机响了，是艾可言打过来，向他汇报一下有关工作上十分紧急的事。不知道怎么的，他的心被子嘉蚀出一个洞，急需要一个人迅速地填补进来给他安慰。
他脑子一发热，竟然主动邀请艾可言来自己家里商谈工作上的事。
没想到艾可言的行动十分迅速，不过半个小时，她就出现在他门口，只比他晚到十分钟而已。
他让她进入到客厅。艾可言发现茶几上摆放了半瓶红酒。
“我是不是应该明天上班时再向你汇报？”
艾可言微皱起眉小声地对他说。
“没事，你汇报你的，不用管我。”
他很少在她面前失态。她跟了他几年，对他的事了如指掌，只是对他跟子嘉这一块不太清楚。因为他没有在她面前提过。
艾可言训练有素地向他汇报起来。
说实话，艾可言是最懂他的人，比他交往过的女人还要懂他。
艾可言足足说了十五分钟，他也喝完了手上的半瓶红酒。
“那就这样吧。”
他做了个OVER的动作。
“那我先走了。”艾可言走到门口想穿鞋离开。
他的声音在她背后幽幽地响起：“你有没有试过失恋的滋味？”
艾可言愕然地回头望他。
他的脸上带着微醺的醉态。白天正襟危坐的戴圣哲，此时像是换了个人似的。他跟普通的失态的男人没什么两样。
艾可言一向是很崇拜敬重他的。在她的心里，他是无所不能的完美男人。她爱他，只是将这份爱意深深地埋在心底。
她知道他不会喜欢自己，因为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男女之间的话。
“当然有。”
她答道，脸色未变。她只在大学时谈过一段短时间的恋爱。男友是比她大两岁的学长，两人参加同一个社团认识，接着因为常常在一起练习，学长向她表白，两人就交往起来。可是没过多久，学长就毕业了，一毕业就被家人送到英国继续念书。
一开始两人还有联系，渐渐的，学长给她打电话，她没有接到，久而久之两人的感情也淡了，联系也中断了。
那段感情结束之后，对于她来说几乎是毫发无伤，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。
所以失恋对于她来说，算不上什么，就像普通的日子一样来过。
可此时的戴圣哲却流露出痛苦万分的表情。
“你失恋了？”
从他的脸上就可以看出来。艾可言走回到他身边。
“我有什么地方不好？你说说看。”
他手执着杯子，拿起红酒。可那一整瓶的红酒已经被他喝完了。他倒了半天，才倒出几滴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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