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主人家的晏子萍，也只好送客。她同着沈鄞薇一起走出去，齐悦才舒了口气。只觉得整个人像是在做梦一样，不禁用手捂住眼睛。
“不看看礼物？”司慕泽抚她后颈，有一下没一下。
齐悦深吸了口气，“我怀疑自己在做梦。”
忽地耳垂传来微弱的刺痛。
齐悦忙睁开眼睛。
“还怀疑自己在做梦吗？”司慕泽道，眼里分明染着笑意。
齐悦又臊又羞，连忙逃到一边去。她慢腾腾地打开盒子，里面是一枚翡翠手镯。看成色应该是玻璃种，再多齐悦也不大清楚了。
“还算是大方。”司慕泽道。
他这样说，齐悦就知道这礼物不会便宜。
“我拜师了，要不要给师父送礼物？”齐悦觉得心里沉得很，忍不住道。
可她手里有几个钱。
也不知道够不够还礼。
“你收了我，便算是还礼。”司慕泽表情认真。
齐悦眨了眨眼睛，心道他的大房都被气走了，司慕泽还有心情惹她。
“沈小姐似有些不高兴。”齐悦咳了咳，跳过这个问题。
司慕泽神情淡然。
“怎么？”
齐悦道：“这种时候你不应该有点表示？”
“譬如？”
“追上去道歉。”齐悦摸了下鼻子。
司慕泽笑道：“原来你喜欢这样的，下次我试试看。”
“不过我还没同人道过歉，你别嫌弃。”
齐悦眨了眨眼睛，脸霎时间又红了。
跟司慕泽待在一起，她感觉自己是个红绿灯，而且是超长待机的那种。
“差不多了，可以走了。”目的达到，司慕泽不想多留。
齐悦点点头，又道：“我和师父说一声。”
“去吧。”
晏子萍回来被人绊住了，齐悦等了会儿她才和人谈完。待她转头，齐悦忙道：“生日礼物下次我再带来给师父，今天先走了。”
“慕泽送过了，”晏子萍道，“你过两天抽个空过来，我有事和你说。”
齐悦点点头，心想司慕泽这样的人也会送礼？
转身和司慕泽一起离开宴会，刚一上车坐下。一沓名片就哗啦啦地滚落，她面色一红连忙捡起来。
司慕泽弯身捏起一片：“顾漠？”
“刚才他们塞得，我也不大认识。”齐悦老实回答。
“塞你就要？”司慕泽声调上扬，盯着她的脸。
齐悦点点头，接名片是起码社交礼仪。
“谁知道上面有没有沾东西，下次机灵点，”说着他捻出一张，“杨邵。”
“这张看起来就有点问题。”
话落他随手将名片捏成一团，又挑挑拣拣了几张。齐悦一开始还认真地看着，渐渐地明白了。名片没什么问题，人倒是问题挺大的。
他挑出来的没有一个不是当红的小鲜肉！
难得司总竟然能记得这么多小鲜肉的名字。
“导演的接一接无所谓，这些不入流的小角色就算了。”末了他道。
齐悦信他个大头鬼。
“知道了。”但还是道，债主的话还是要听的。
车子到达静水区。
“明日我来接你。”司慕泽掰她脸看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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