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的话卡在喉咙吐不出来，顾宴清完全不给他台阶下，霍霆宇脸色黑了黑，暗暗深吸了口气忍下情绪，“你想打回来也可以。”
打回去也是可以？
顾宴清真还打量了下他的脸，“行，有机会我会打回去的。”
没想到她根本就是软硬不吃，霍霆宇愕然了片刻，幽幽道：“你以前不是这样的。”
“以前？”她长指在桌面上轻扣了扣，嘴角携着嘲弄的笑，“再提以前，这顿饭就别吃了。“
霍霆宇沉默了下，“那就不说。”
很快侍者便轮番送菜上来，经理上前来亲自开了红酒，小提琴师在旁边就位准备。
“两位想听什么歌？”
霍霆宇刚想点，顾宴清这边直接拒绝了，“不用了谢谢，我想安静地吃一顿饭。”
“好的。”
这些人相继撤走，她和霍霆宇之间再没交流。
面前的法式餐点精致可口，顾宴清划拉这刀子慢慢将食物送入口中，原来自己期待了这么久的东西，此刻却索然无味。
和霍霆宇的这顿饭显得太过无聊，他的态度完全在自己的想象之外，顾宴清想着可以提前结束这顿晚餐时，霍霆宇却又在此刻开口了。
“小宴，你上次回家是为什么？”
她动作一顿，“什么？”
霍霆宇神色不变地问道：“你走的时候，有没有从霍家带走什么？”
果然，这才是他今晚找自己过来的目的。
顾宴清神色渐渐冷了下来，以为自己还会痛的心，此刻只剩麻木，“带走什么？怀疑我偷走了你霍家的东西？”
“你别误会。”霍霆宇皱起眉，“你那天出事时，家里的阿姨说你带走了一份文件，我只是想确认你有没有拿错。”
顾清宴嗤笑了声，看着这男人的眼中不由渐渐生出了怨恨，“我还不至于眼瞎到东西能拿错你霍家的，这辈子唯一看不清东西的时候，就是选择嫁给了你。”
早料到了她会有怨言，霍霆宇来时已有一番应对，“我不是怀疑你，只是刚巧最近才发现有份文件放在家里不见了，想确认一下是不是你拿错了。”
“够了。”顾宴清漠然道：“你不用再耍这些花招，不就是想知道我拿走了什么不是？”
被戳破了目的，霍霆宇却丝毫不显慌张，只是定定地看着顾清宴，“霍言骁许了你什么好处？让你这么快变心死心塌地的跟在他身边对付我？”
“什么好处都没给。”
只给她把能对付仇人的刀刃，待磨得锋利之后，一举刺入对方的心脏。
顾宴清直视着他一字一句道：“你算计顾氏的时候有想过给我父亲留点余地吗？打算把我送进监狱的时候有过一丝仁慈吗？”
霍霆宇从未见过这么咄咄逼人的顾清宴，一时间根本答不上话来，眉目渐渐暗沉下来。
“我父亲已经死了，你现在来找我说这些话有什么意思？害得我家破人亡之后还有脸来问我为什么站在别人那边对付你。”
顾宴清眼神冰寒，“霍霆宇！你哪来这么厚的脸皮？当初我瞎了眼看上你这样一头中山狼，现在落到这样的境地是我活该！”
霍霆宇脸上表情终于起了变化，青白交织。
顾清宴缓缓站起身来，“从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开始，我们之间的仇恨就已经不共戴天了，你也不用拿这幅虚伪的样子来对着我，你做过什么事情自己心里有数，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，”一字一字咬得清清楚楚，“希望你都有胆量承受！”
霍霆宇望着她的眸子深不可测，他慢慢扬起唇角，“所以这是挑战吗？好，我接受你这份战帖。”
玻璃窗外霓虹闪烁，以漫天黑幕为背景之下，仿佛漫天奇异的烁彩的星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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