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孩子太可惜了,送来的时候就不行了。”大夫摸了摸胡子,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,将白色的布盖了上去。
沈若轻好不容易赶到医馆,就听到大夫这句话,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。
她努力克制住自己懊痛,满眼泪花地看着白布下的小小身躯。
他就那么小一点,他才六岁啊!怎么可能?怎么可能!
沈若轻紧紧地拽住衣角,不敢相信。
果果是因为她死的,如果不是她的糟心事,沈明就不会伤害他,果果应该会活得很好!
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躺在那里一动不动,都是因为她!都是她!
沈若轻咬着嘴唇朝果果的尸体走去,每一步都宛如千斤般沉重。
她怎么会这么愚蠢,明知道店外豺狼环绕,居然还会让果果一个人留在店里。
都是她!都怪她!沈若轻眼眶里噙着的泪水充满自责地落下。
她走到尸体旁边,颤抖着伸出手,侧过头,缓缓将白布掀起...
“你在干什么!”突然从医馆里冲出个女人,她近乎疯狂地将沈若轻推开,然后紧紧抱住尸体,歇斯底里地哭道:“我的儿啊!我可怜的儿啊!”
“对不住,孩子他娘...”女人后面跟着个男人对沈若轻道了个歉,他满脸沧桑地走到女人身边轻声安慰,“孩子他娘,你就想开些吧,这个孩子和我们没缘分。”
“啊!”女人大声喊着,那是何种撕心裂肺的痛啊。
沈若轻站在原地,有些懵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,躲在眼眶里的眼泪从脸庞上震惊地滑落。
她好像是,认错人了!
沈若轻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,她稍稍往后了几步,向医馆里张望了番。
就看到张月华和果果两人好端端地站在那里,只是,憋笑得有点辛苦!
“月华杰杰,偶肯定若轻杰杰很喜哄我。”果果的右脸肿得老高,一说话就有些疼。
张月华想到沈若轻刚刚的样子,又憋着笑了下,看着埋头暴走的沈若轻:“是啊,你若轻姐姐都记得要抱着别人哭了呢。”
果果肿着张脸,也不好放肆大笑,只能捂着脸,小弧度地笑了下。
沈若轻停住脚步,噘着嘴转过身来,先是哼了声,然后半威胁地说道:“你们两个不准把这件事告诉别人!不然,我...就不和你们好了!”
张月华和果果相视一眼,很有默契地点点头,然后憋着笑说道:“知道了,我们一定不告诉别人,你认错人了!”
说完,两人又忍不住地哈哈笑了起来。
沈若轻皱着眉也憋了会,可最后也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三人打打闹闹回到铺子,张月华带着果果回了后院,又是煎药又是上药的,忙得团团转。
沈若轻站在铺子内,看着满地狼藉,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,蹲下身来将满地的碎片统统收到一起。
沈明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再来捣乱了,只是,走了个沈明,会不会还有下一个?
慈云寺的事情始终是她最大的软肋,她要时刻警惕着有人会朝那里捅刀子,将她推入万劫不复。
沈若轻一个不小心,碎片在她手指上划出个不小的破口,鲜红的血滴在白色的瓷片,格外显眼。
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了,这次果果是运气好没出事,要是真的出点事,恐怕她只剩追悔莫及了。
她必须要在下一把刀捅过来之前,把自己变得更强大。
强大到让那些人会忌惮、会害怕、会恐惧。
沈若轻站在豫王府面前,看着那扇千年杉木制成的大门,眼中满是坚毅,她要借着豫王的势肆意生长。
她抬手轻轻叩动铜制门钹,清脆地声音透过栩栩如生的椒图朝门内传达。
少顷,豫王府的大门缓缓打开,总管齐铭笑呵呵地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齐铭约摸四十来岁的样子,面容硬朗,体态稍稍有些发福,慈眉善目倒是很亲切的样子。
他似乎对沈若轻的来一点也不意外,拱了拱手,说道:“沈姑娘,王爷已在里面恭候多时了。”
倒是沈若轻有些惊讶,不过她立马掩饰了过去,向齐铭行了个礼:“还有劳齐总管带路了。”
齐铭笑呵呵地抬了抬手,为沈若轻引路:“沈姑娘这边请。”
沈若轻跟在齐铭身后,豫王府内是亭台楼阁一应俱全,比她想的要更奢华些,也比她要想的要更简约些。
这些楼宇并没有像外人所说的,用金漆粉饰、宝石点缀,而是极为低调地用了千年的杉木、榆木。
沈若轻跟着齐铭穿过水榭,停在了湖边的房子前,沈若轻抬头一看,上面苍劲有力地写着“不务斋”三个大字。
齐铭抬手叩了叩门扉:“主上,沈姑娘来了。”
“进来吧。”豫王的声音有点发闷,还带着点不耐烦,就像是刚起床般。
齐铭将门推开,领了沈若轻进去。
沈若轻看见宋衍半倚在芙蓉榻上,一个黄衫女子正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为他施针。
那女子双目犹似一泓清水,如明珠生晕,眉目间隐然股书卷的清气,美得很是温柔。
“豫王殿下金安。”沈若轻按着礼数向宋衍行了个礼,宋衍疲惫地抬了抬手算是免了礼。
黄衫女子将宋衍身上的针尽数取下,然后温柔地对宋衍说道:“主上,好了。”
宋衍点点头,抬手揉了揉太阳穴,睁开眼睛,里面全是血丝:“蒯柔,你等下再去给弓藏把个脉,他伤得不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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