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司C的老阿姨：“还不介绍介绍？这是不是你的女朋友？”
面对不同的人，姜时宦采取了不同的融汇方法。林屹然只负责在旁边卖笑。站了近半个小时，她寻了个借口，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提着裙摆出了宴会大厅。
喧闹远去，她站在路灯下，看着远处不断喷起的泉水，愣了会神。大早上的就来参加个宴会，他们在里面交杯祝贺，完全不适合她参与。
还没站几秒，背后忽然出现一道声音：“累了？”
她侧身看了一眼，正巧瞧见他手里提着一个袋子，“累不累你心里没点数吗？这就是不上课干的事情？你真的下得去心，让一个高中生穿高跟鞋。姜时宦，衣冠禽兽啊！”
“嗯，我是衣冠禽兽。”他缓缓蹲下身，单膝跪下，拿出袋子里的帆布鞋摆在地上，抬头看着她：“抬脚。”
“嗯？”她的腿站得有些发酸，可是嘴上不服输，“抬脚干什么？帮我换鞋？这种事情怎么都不像老师应该做的，应该是男朋友做的。”
“少说话！”他直接伸手放在她的脚踝上，“抬脚。”
她嗫嚅着嘴唇，默默抬起脚。他的动作很慢很耐心，扒拉下一只鞋子又弄了另外一只。等她换好了鞋子，他才从将高跟鞋放进袋里，起身站了。
“今天辛苦你了。”
“我知道我辛苦。”林屹然没脸红，“所以，作为一个挡箭牌，那我是不是该收点辛苦费？”
“你想要多少？”出乎意料的，他问出了这个问题，还让林屹然愣了愣。她撑着头看着远处涌出的喷泉，狮子大开口：“辛苦费就不用给了，我想要这个星期的自由时间，可以吗？”
“不可以。”他冷漠地拒绝，“换个方式。”
“顽固不化。”林屹然吐槽，“剥削阶级，无情的人，转身无情，回头无情，你就是一个无情的人。”
“随你怎么说，你开心就好。”姜时宦不为此动容。
“行了，你回去吧。”她侧身看着他，“既然我帮了你一波，后面的你就继续吧。我没有那个闲心了，回去吃饭睡个午觉然后准备下午的炼狱生活，姜老师！”她特意在姜老师的词语上咬重。
“嗯。我让吴丰送你回去。”
“谢了。”
林屹然坐上了车子，姜时宦才从停车场回大厅，还没进大厅，面前撞来一个人。他的身体往边上一挪，眼睁睁看着那女生摔在地上。脆烈的声响传来，他没回头，直接进了大厅。
摔倒的人缓缓起身，揉着发麻的手肘，看着往里走的男人，眼睛暴露着委屈。
听说他就是鼎鼎大名的姜时宦。上次在一中的围墙边见到他，她还惦记了很久。
这次亲眼看到她摔了，他居然无动于衷。那为什么要跟那个女伴穿鞋？那个女的有什么特别之处？
想到这里，女孩的眼里流出委屈和嫉妒，深深地飞了出来。
两天的补习还是正常地进行，林屹然还是会发呆，在姜时宦的眼皮子底下睡觉，总算混到了周一。
有了前面的经历，她无比清楚一个事实，那个补课还是必须取消，要不然她真的会废掉。
周末有学生会的值班，直接将黑板报的比赛结果敲定下来。她进去时教室里本来是一团喧闹，看到她时突然静了下来，然后又进入另外一场很大的讨论之中。
她刚一坐下，秦玥就说：“然然，你知道吗，咱们班的黑板报评比得了第二名，然后评分的理由就是你画的那副画。
结果你猜怎么着，有人冒领了你的名额，居然得到了校长的表扬，然后要发奖金来着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来画的？”
林屹然转头看着后面的黑板，漫不经心地把书包挂在侧边。昨晚姜时宦又陪她去医院拆了石膏，医生说也差不多恢复了，不用再上。
昨晚她轻轻活动了一下，不用两天就能恢复常态。
“就周五晚上来的。”
秦玥压着声音说道：“你可不知道，班里都闹开了，范妍说你黑板报都不做，她们周末来赶的，现在同学们都传开了，说你根本没有集体意识，说你空长了一副好脸然后别无用处。”
林屹然笑出声，秦玥推了推她，“你还笑得出声？人家都欺负到身上来了。”
“那你怎么就知道那那副画是我画的？”林屹然反问。
秦玥咕哝着：“怎么不知道是你？我知道你当时不乐意，也不想答应的，但是老师既然安排了，你就一定会把它做好。
哪里是没有责任，明明是胸有成竹。上次我问你就知道了。你不要我帮忙我就知道你有点子了。”
“这么了解我？”
“当然！”秦玥没有丝毫犹豫地说道，“有些人只是善于伪装，其实内心比任何人都柔软善良，要不然，你早就跟她们打成一气，和我势不两立了。
然啊，我都说了，你来班里的第一天我就感觉你不一样了。就算画着烟熏妆带着大金链子也是最纯洁的然然小仙女！”
“我是小仙女？”林屹然抓起桌箱里的一堆信封，懒散地瞟了一眼封面，字迹潦草，笔走龙蛇：
“致亲爱的小仙女——”
抽出里面精美的信签纸，里面的内容涌入眼帘：
“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
不是生与死
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，你却不知道我爱你；
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
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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