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旦为人所知他是被暗宫掌控,武林与暗宫的对峙就必成定局,一场浩劫再所难免。
可是这样对暗宫有弊无利,徵羽为什么会这么冲动?
云变态为什么也不阻拦?
徵羽他... ...真的要与楚觐风为敌吗?
楚觐风犹豫再三,还是抽出了佩剑,动作缓慢而颤抖。
徵羽笑了:“风哥哥,我还从来没有这么清楚的欣赏过你的‘追风剑’呢,你总说它太凌厉,容易伤到。”
他说:“追风这名字真他妈俗,当年我糊涂了,改明儿再起个... ...”
他说:“风哥哥,我一直想告诉你,那天...就是那天...算了算了,还是等改天再说...”
楚觐风头埋得很低,身体一直僵硬,听到最后,宝剑几乎脱手。
楚洵鹤再三催促,他只得匆忙出剑,剑快却不稳。
徵羽翩然躲避,轻功卓越。
飞红满天如愁海,青绿色的发带随风轻扬。
身子如飘荡在水面的浮萍一般,大步独行,游走八方,气概非凡。
瞬间,擂台上各处皆见其身影,
如镜花水月。
正午偏西时分。
忽地,风急天暗。
太阳躲进云里,乌云漫布。
像是孩童的信手涂鸦的墨画,浓一笔,淡一笔。
浓淡之间隐隐亮了几下闪,传来鼙鼓般沉重的惊雷声。
台上的人一个攻,一个躲,正如同那一明一灭的电闪。
主宾席上的诸位面色极为难看。
我心急如焚。
几次想要冲上台去,都被馨牢牢地拉住:“你没有武功,去了也阻止不了。”
是啊,我阻止不了。
可又有谁能阻止得了?
如何阻止得了呢?
在这个世界,没有武功做起事来捉襟见肘,但也不能因为如此就坐以待毙啊?
一定可以想到办法。
必须要想到办法。
正在这僵持之时,主宾席上下稳稳走来一个面带戚容,胡须稀疏的老和尚——
少林方丈一嗔大师。
这和尚与电视剧中心宽体胖的形象截然相反,又黑又瘦,好像己被岁月吹风干了似的干瘪。
他低头合掌道:“《洗心经》、《怡逸决》本是少林之物,老纳师祖犯下的错,自当有老纳来改过。”
一个挥手,身后现出一排和尚。
各个比常人高出一头,脸黑成深古铜色,前额、颧骨、太阳穴都比常人高凸,紧绷绷的肌肉块儿绽起。每人手中紧握一只小孩胳膊粗的铁棍,摆出架势,将擂台团团围住。
馨紧紧地捂住我的耳朵,我正不解。
只听老和尚忽然一声大喝,大地颤动,树木猛摇。周围人的兵器发出“嗡嗡”的共鸣。
徵羽身体一滞,镜花水月的“虚像”登时破解。
楚觐风收势不及,一剑刺入,穿身而过... ...
我张大嘴巴,不可置信。
下意识的闭起双目再睁开,依然如故。
头脑登时一片空白,无法思考,不能言语。
只是眼巴巴的瞅着那滚烫的鲜血抑制不住的汩汩涌出.....
淡薄的锦衣上霎时渲染了明丽的色泽,点亮了他朦胧的眉眼。
浓墨重彩。
渐渐化成一朵妖艳而孤独的山间花树:
枝丫繁杂,毫无章法。
灰暗的叶茎上长满了刺人的绒毛。
细密的花苞只集在枝头,给有缘欣赏的爱人。
薄雾般的花瓣回旋展开,演绎从纯白,到浅粉,到血红,
就像一场又一场飘忽的梦境。
... ...
就像徵羽。
他默默地看着楚觐风,眉目依旧淡淡的,风中的笑靥却不再芬芳。
熠熠的瞳仁逐渐冰冷,逐渐暗淡,逐渐沉寂。
千山万径,花开花落,绝灭了踪迹。
闭合的睫毛轻颤,一如那飘忽的梦境,
梦醒了,
梦中的花树依然寂寞,
寂寞的抗拒着黑暗的来临... 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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