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醉戏之醉酣陈酿(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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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九章 画蝉(下)(2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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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清澈的溪水,将流经的地方变得柔软而红润。

然后,稍稍放开,声音有些哑地问道:“好不好?嗯?”

我深呼吸几次来平息之前的喘息,“好”字就在嘴边,可打转了几圈儿,就是吐不出来。

顾左右而言他道:“你为什么住在山顶?还在屋外种了这么多竹子?”

他顺着我的视线向外望去:“喜欢吗?常青竹,顾名思义,四季常青。”

窗外,正是夏日午后,蝉鸣荫浓。

正巧吹过一阵清澈的风,从翠绿的竹叶下掠过,

使之摇曳,使之变幻,使之倾诉着不愿启口的秘密。

我回答:“不喜欢。”

他动作骤停:“为什么?”

我没在意,继续道:“风一吹就‘哗啦哗啦’的,晚上听起来像闹鬼,我怎么会喜欢这玩意儿?”

馨一僵,放开我走到窗前,默默地看着窗外说: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
我有些茫然。

又是同样决绝的转身,又是同样的白色背影。

明明近在咫尺,却感觉离得很远,从来没有如此远过。

顿时恍然大悟,原来是这里不对了… …

从醉欢楼的初遇一直到回暗宫之前,虽然分离过两次,但我从没有和他道别过,

从来没有独自面对过他的背影。

每天,从我醒来开始,他就陪在身边,一直到安然入睡。

从睁开眼睛到闭目休息之间,没有一幅画面不包含有他。

他曾经让我发誓:“以后只能看哥哥,只能崇拜哥哥,只能喜欢哥哥。”

我当时不理解,现在豁然明白。

那时的他已经把全世界缩小成一个人,再把这个人扩大到整个世界。

他永远不会对我的称赞说“谢谢”,而是“你喜欢就好。”;

他永远不会问:“搬来这里住好不好?”,而是直接赖在我身边不走;

他永远不会毫不犹豫地转身说:“你下去吧。”

我们的相处,哪怕点滴的小事中都只有彼此。

我又如何会如刚才这般紧张?

… …

“小落落,你怎么了?脸色这么差?”

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神游出了郁竹轩,直接撞上了一堵肉墙,墙的名字叫“残疏”。

我揉了揉鼻子道:“你怎么还在这里?你… …你不会一直等在这里吧?”

残疏别开脸,否认道:“没,我刚好… …”

话没说完,峥嵘揭穿道:“残堂主,既然人已经回来了,您老就不要在附近转圈儿制造巧遇了。”

残疏湛蓝的双眸,几乎要射出冰刀,吼道:“峥嵘,你想被毒哑就直说!”

峥嵘毫不在意他的威胁,冲我点了点头,就回去待命。

残疏低声诅咒了几句“最好撞到师父心情不好”什么的,

才对我说:“师父他说什么了?他罚你了?”

我摇摇头:“没有,就说了说竹子,我说我讨厌那玩意儿。”

残疏讶然:“小落落,你……之前我不是告诫过你,进了郁竹轩就是不能提竹子吗?!别说是讨厌了,就是拍马屁都不行!你说,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!你是不是向来把我的话当耳旁风… …”

我低着头默不作声,残疏窜起来的无名火顿时哑了。

他刮刮我的脸:“小落落,别担心。他罚你什么我去替你做,你现在这身体可是什么都做不了。”

我勉强笑笑:“真的没事,你别瞎猜。”

他只是告诉我一个事实:

他是云馨。

不管我愿不愿意承认,

他都首先是传说中神秘莫测,无所不能的“云”宫主,

是众人的主上,是暗宫的神袛。

我只能仰望之,敬畏之,膜拜之。

然后在某个不为人所知的角落里,他才是“馨”。

才是那个与世无争,与人无争,

只为一人静静开放的那个 ,我认识的馨。

天蓝如海,风中荡漾着涩涩的咸腥味儿,

东边的夕落崖下就应该是海了。

身边的残疏正手足无措,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,想安慰都不知如何入手。

我突然想到了什么,问道:“你有没有什么特殊材料制成的绳子,它是不会断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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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开小手,晃晃,惯例要分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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