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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人的抗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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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色女间谍——关露(1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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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39年,惨遭日寇铁蹄蹂躏的上海滩,早已沦为“孤岛”。外表的灯红酒绿,掩不住骨子里的肃杀和荒凉;歌舞升平的十里洋场,充斥着背叛、绑架和暗杀的血腥气息。整个中国放不下一张安静的书桌,整个上海也安不下一个单纯的灵魂。

这年夏天,关露接到上级指示,回上海,打入极司菲尔路七十六号。

1

生在这个风雨如晦的战争年代,几多凄怆,几多悲凉,那种国将不国的恐慌和痛苦,只有身处其中的人,才能懂得。

作为一名作家,一个共产党人,关露的心中有比常人更深切的忧思和疼痛。当她走进这个枪声和歌声交汇混杂的繁华都市时,山河破碎的痛心和责无旁贷的担当,在她的心里交织成一份凛然的正气和无畏的坦然。她的目标是丧心病狂的极司菲尔路七十六号。

关露

汪伪政府设立在上海极司菲尔路七十六号的特工总部,直属日本特高课,是这个血雨腥风的乱世中又一个人间地狱。群魔乱舞,多少爱国志士惨遭他们非人的折磨,抗日组织也因他们屡屡受挫。他们比日本人更懂得怎么对付中国人。他们卖国求荣,心里更害怕面对一道道凛然正气的目光,因此,他们对待抗日志士更残忍更无情。铲除这个毒瘤,成了当时锄奸行动的首要任务。

《良友》的封面女郎郑苹如功败垂成,七十六号头子丁默邨、李士群更如惊弓之鸟。特工对特工,暗杀对暗杀,前所未有的残酷血拼。国民党军统损失惨重,连军统上海区的整个组织都被李士群破获。

关露就是这个时候临危受命的。

此时的关露,是上海滩最有名的三个女作家之一。有别于张爱玲的小资情调,有别于苏青的家长里短,关露的文字,一直是关注底层,关注时代,更关注革命的。这跟她的经历有关。

关露出身于山西省右玉县的一个胡姓官僚家庭,父亲是清朝举人,做过当地的知县。母亲是父亲用赌博赢得的四千两银子买下娶回的继室。关露出生时,颇有才华的父亲按照古谚“生女亦可壮门楣”,给女儿起名“寿楣”,“寿”是他们这一辈的排行。“关露”是她后来用的笔名。

关露的童年,是在男尊女卑的封建家庭中度过的。身受其害的母亲常常教育关露:要好好念书,将来要经济独立,要婚姻自主,才能不受男人的气!关露九岁时,父亲去世。十六岁那年,母亲又病逝。孤苦无依的关露,只好带着妹妹和年迈的祖母迁居南京,与孀居多年的姨妈一起生活。一家孤女寡妇,处处受人欺凌,祖母和姨妈便给关露找了一户家世不错的人家,想着如果嫁过去了,关露有依靠,一家人也不致总受欺负。

可关露不愿意。儿时母亲那带着忧伤的叮嘱,还在耳边回荡,她不想走万千中国妇女凄怆屈辱的老路。她带着妹妹连夜逃往上海。老天有眼,在上海,她们结识了中国共产党人刘道衡。刘道衡收留了关露,还送她到上海法科大学法律系学习。在大学学习期间,关露迷恋上了新诗,并尝试写作。她的诗作《太平洋上的歌声》发表后一举成名。诗歌在关露笔下,不是为了使人发笑而是为了使人发抖:“老百姓说:昨夜来了一队洋兵/我们/没人抵抗!也许你是死了/在成千万的死者中/你死了/在尸横遍野的广场上/你死了/作为奴隶的/你,死了!”这些诗都是关露心灵的独白,也是乱世中沾满滴滴鲜血的讽刺。

早在“九一八”事变爆发后,关露妹妹胡绣枫的家,就成为上海中共地下党的据点之一。关露与左翼人士接触更密切了,她常与工厂女工们一起,教她们读书识字、编板报,并参与上海妇女反帝大同盟的筹备与宣传。她为电影《十字街头》写的那首天真豁达的《春天里》,赢得了社会底层人民的喜爱:“春天里来百花香,朗里格朗里格朗里格朗,和暖的太阳在天空照,照到了我的破衣裳……遇见了一位好姑娘,亲爱的好姑娘,天真的好姑娘,不用悲,不用伤,人生好比上战场,身体健,气力壮,努力来干一场……”那时的关露激情澎湃,面对日寇的侵略,她大声疾呼:“宁为祖国战斗死,不做民族未亡人!”这些爱国诗词为她赢得了“民族之妻”的称号。

2

如果关露能如丁玲勇闯封锁线投奔延安,她或许会成为新中国的又一个成就辉煌的作家;如果关露选择了像张爱玲那样走向海外的道路,或许她的作品也会在若干年后炙手可热。然而,关露却选择了另一条路,毅然接受了中共地下党情报组织负责人潘汉年的指示,打入汪伪特工总部七十六号魔窟,策反特工头目李士群。如果事情到此为止,她的人生也许会有另一番天地。但她又受指派打入日本情报机关,以办《女声》杂志为掩护从事情报工作。由于秘密的使命,她无法辩白,而蒙上“汉奸文人”的恶名,她以柔弱的身躯忍受着亲朋好友的误解和疏远……

关露的间谍生涯,缘于机缘巧合。

六年前,曾经的共产党员李士群被国民党逮捕,他的老婆叶吉卿四处请托,走投无路时,关露的妹妹胡绣枫帮了她,因而李士群对胡绣枫一直心存感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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